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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节


  大胤皇帝慕容郢端坐在龙椅之上,这几年他身子越发不好,一身厚重的龙袍冠冕套在身上,看着有些松垮。

  即便如此,底下的文武百官依旧没一个人敢轻视他。

  慕容郢将手中弹劾贺钊的奏折缓缓放下,眯起眼睛看向众人。

  “朕也听闻了谢探花与贺家丫头的事儿,如今是谢家要退婚,你们御史台倒是先弹劾起将军府了?”

  慕容郢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面上带笑,质问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,两边站立的文武官员见状被吓得一身冷汗。

  尤其是方才上前参奏的御史中丞于朗,手中的笏板往上抬了又抬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  昨夜他刚睡下,就接到了大皇子的命令,说今日要趁谢探花退婚一事,再次弹劾将军府。

  退婚一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谢家做得不对,但自己一个刚刚上任的小官,哪敢拒绝大皇子?

第4章

  于朗偷偷瞥了一眼斜前方的大皇子慕容乾,不敢言语。

  慕容乾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父皇,谢探花才华横溢、谦逊有礼,素来闻言贺小姐爱舞刀弄枪,想来是两人性子不合,所以谢探花才冒死请求退婚。”

  “小女久居边关才回京不久,大皇子何时这般了解小女?”贺钊冷哼道,他这一番话不就是在说自己女儿没有教养吗?

  慕容乾赶紧赔笑,“贺将军不要误会,本宫只是略有耳闻,若是出言得罪,还望将军海涵。”

  “你......”贺钊向来不善言辞,又碍于慕容乾的身份,只好闭了嘴,转头看向了慕容郢。

  慕容郢将目光投向谢奕辰,“谢探花,你当真要退婚?”

  谢奕辰跪地俯首,言辞极为恳切:“臣家世寒微,恐难配贺小姐,恳请陛下收回成命,准臣退婚!”

  “陛下,臣女有话要说。”

  贺宜宁一身素白衣衫,缓缓走进殿内。

  朝臣们见状议论纷纷,御史台更是有人出言:“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可上殿?想来将军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,怪不得谢探花要退婚。”

  贺钊刚想反驳,就见贺宜宁朝自己递了个眼神。

  贺宜宁行至殿中,规规矩矩地朝慕容郢行礼后,转而看向一旁还跪着的谢奕辰。

  “谢公子,你我婚事虽定得仓促,但也是经过两家长辈共同商议,若只因你一己之念便轻易作罢,岂非置两家颜面于不顾?”

  护国军副将宋威站了出来,语气严厉:“谢探花,你虽出身寒门,却也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,今日此举未免太过轻率!”

  谢奕辰连忙解释:“宋将军此言差矣,谢某深知配不上贺小姐,未免耽误小姐年华,这才赶在下聘前退婚,并未置两家颜面不顾,相信贺小姐定能明白谢某的良苦用心!”

  话落,礼部尚书王友仁出言:“谢探花此举虽有不妥,但自古以来,女子婚嫁之事便由父母做主,女子应贞静贤淑;贺小姐今日不仅贸然上殿,还如此质问谢探花,未免太过张扬,有失体统!”

  贺宜宁转身直视王友仁,目光如炬:“王大人,礼法固然重要,但女子亦是人,为何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?若因流言蜚语而委曲求全,才是真正的有失体统!臣女不愿做那笼中鸟,只愿追寻心中所向!”

  王友仁被她的气势所震,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,只得冷哼一声撇过头去。

  贺钊看向自家女儿的赞赏之色毫不掩饰,这才是他将军府独女该有的气势!

  朝堂上一时之间陷入沉寂,朝臣们也面面相觑,不敢再轻易开口。

  慕容郢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,“贺丫头,那以你所言,这婚是退还是不退?”

  贺宜宁朝他一笑,恭敬道:“当初是陛下赐给臣女圣旨,让臣女选择喜欢的人做夫婿,如今谢探花非要退婚,臣女自是不愿再强求;

  退婚可以,但退婚的理由,只能是谢府单方面的原因,不然臣女区区弱女子,怎能承受世人非议?另外,谢府还得赔偿臣女三万两银子,以作安抚。”

  说着,贺宜宁捏着手帕,有些委屈地垂下了头。

  众人哑然,这女子也忒善变了,方才还是那般的巧言令色,怎得转头就变得柔弱了?

  慕容郢见状也觉得好笑,但还是保持着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严,“准,此事本是谢家主动的,这退婚缘由理应由谢家承担,谢探花,你可有异议?”

  “这......”谢奕辰有些为难,贺宜宁此举倒是意料之外,不过能退婚,他暂时咽下这哑巴亏也无妨!

  来日方长,总有一日他会将今日之辱都讨要回来。

  正当谢奕辰要开口时,他身后传来一道清洌的声音:“谢府承担退婚非议无可厚非,但贺小姐还要求赔偿三万两银子,这又是何道理?”

  贺宜宁循声望去,一身着紫色官袍的男子走了进来。

  “小叔,您何时回京的?”

  来人正是谢奕辰的小叔谢知砚,也是大胤朝最年轻的一位太傅。

  谢知砚朝慕容郢行礼,解释道:“微臣随太子游历各国顺利,所以提前回京了。”

  慕容郢笑着让他起身,“谢爱卿不必多礼,你回来得正好,此事与你谢家有关,你替朕瞧瞧,该如何定夺?”

  谢知砚点点头,转而看向谢奕辰与贺宜宁。

  不知怎的,贺宜宁在迎上谢知砚的目光时竟有些激动和紧张。

  她没想到,会在这种场景下与谢知砚相见。

  前世贺宜宁与他相交甚少,嫁入谢府后,也只会在年节家宴上见到他。

  谢知砚性子冷淡,不喜家族内斗,也从不参与朝堂党派之争,加上他是妾室所生,即便他官职不低,但在谢府也没什么人会真心实意地待他。

  可是后来护国军被诬陷谋反,只有谢知砚肯为护国军四处奔波收集证据,更是为了替护国军翻案,在大殿外的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。

  时至今日,贺宜宁都不明白他为何会那样做。

  不过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,贺宜宁到死也不会忘记。

  “贺小姐,退婚一事是我谢家之过,但谢家也愿意承担退婚缘由,为何你还要索要三万两银子作为赔偿?”

  谢知砚神色冷峻,语气自带威严。

  谢奕辰虽不明白,为何这从不管闲事的小叔会帮自己求情,但还是得意地看向了贺宜宁。

  贺宜宁回过神来,看向谢知砚不卑不亢道:“世人对女子的非议本就比男子来得更容易,更何况为自己考虑乃人之常情,难不成我受了委屈还要闷不做声?谢先生,这又是何道理?”

  她言辞在理,语气坦然,谢知砚被她这般反问,倒是一时语塞。

  两人对视着,如此近的距离,贺宜宁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  旋即,贺宜宁朝慕容郢跪下,认真道:“陛下,既然谢府不愿赔偿,臣女倒还有一个法子,既能不损两家颜面,还能满足谢探花退婚的要求。”

  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慕容郢饶有兴趣地看向她,这小姑娘还真和她爹年轻时一样,鬼点子多。

  贺宜宁直起身子,看向谢知砚微微一笑,“臣女与谢探花的婚事,说到底也是将军府和谢府的婚事,既然谢探花不愿,那换个人也行;

  谢先生文采斐然、仪表堂堂,臣女对他一见倾心,斗胆恳请陛下,为臣女与谢先生赐婚!”

第5章

  此话一出,满朝震惊。

  谢知砚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
  贺钊也有些诧异地看向她,轻声询问:“宁宁,你何时看上了谢太傅?”

  贺宜宁摇摇头,柔声回答:“阿爹莫急,女儿自有打算。”

  谢奕辰微微皱眉,目光复杂地看向她,难不成阿宁是想通过此法来接近自己?

  她果然是对自己用情至深,竟想出这等法子,京中谁不知道,他这小叔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。

  慕容郢沉思着,当初他让贺宜宁自己挑选夫婿,也是为了让护国军更加衷心,得知她看上了谢奕辰,慕容郢心中是赞许的。

  朝堂上世家与寒门之间的斗争越来越严重,贺钊手握重兵,贺宜宁作为他的独女,若真看上了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,到时候他还真不好收场。

  如今虽要换人,但谢知砚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,与将军府结亲的也还是谢家,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选择。

  慕容郢看向贺宜宁和谢知砚,朗声道:“甚好,婚事照旧,无非是换个人罢了,如此还保全了两家颜面;谢爱卿,你年岁也不小了,贺将军就一个独女,往后你可要好好待她。”

  谢知砚闻言还没来得及回答,贺宜宁已经笑着俯首谢恩:“臣女谢陛下隆恩!”

  回府后,贺家父女刚踏入正厅,苏惠就着急忙慌地上前询问:“宁宁,你为何突然请求皇上为你与谢太傅赐婚?”

  贺宜宁笑道:“想不到这事儿还传得挺快,阿娘竟都知晓了。”

  苏惠皱着眉又气又急,“都这个地步了,竟还这般嬉皮笑脸,你可知此举会引来多少非议?”

  “宁宁,你与谢家退婚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,为何要多此一举?”贺钊也想不明白,所以回来的一路上都是黑着脸。

  贺宜宁淡笑着朝两人解释:“阿爹阿娘,女儿此举并非一时冲动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”

  贺钊叹了口气,“你可知朝中大臣早已暗自分为大皇子和太子两个党派,谢知砚身为太傅,与太子关系亲密,朝中局势复杂,稍有不慎便会卷入其中。”

  贺宜宁目光沉稳,缓缓道:“正因如此,女儿才不得不提前为将军府和护国军做打算。”

 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,贺宜宁继续开口:“谢奕辰今日在朝堂上公然退婚,已让我将军府颜面尽失,若女儿不采取行动,恐怕御史台和那些觊觎咱们将军府的人更会落井下石;

  至于我为何会选择谢知砚做夫婿,一来皇上虽让我自己挑选夫婿,但若真选了其他世家大族的男子,皇上心里怕也不会高兴,到时也难免伤了阿爹与皇上的情分;

  二来护国军声望日益增大,功高盖主、怀璧其罪的道理也不用我多言,众人皆知,谢知砚从不参与党派之争,与他成亲也是为了保全咱们将军府;

  三来我今日在朝堂上主动请求赐婚,皇上也答应了,任凭外人再怎么说,将军府与谢家的婚事也很难再有变动。”

  贺钊和苏惠闻言,神色稍缓,但仍有疑虑。

  “可谢知砚这人性情冷峻,你与他不过一面之缘,如何能确保他往后能真心待你?若只是相敬如宾,他往后又怎会全心全意地保住护国军和将军府?”

  “不错,而且他在谢家地位尴尬,甚至还不如谢奕辰得重视,你若嫁进谢府,这宅院里的争斗怕也是无可避免的,宁宁,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
  夫妻俩看着她心疼不已,护国军和将军府固然重要,但宁宁是他们唯一的女儿,他们也不愿因朝堂之事,断送女儿一生的幸福。

  贺宜宁莞尔一笑,握住他们的手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
  “阿爹阿娘,女儿并非天真之人,谢知砚虽为人冷淡,但女儿也知他不是无情之人,即便他一时无意,女儿也有信心能让他看到我的价值。”

  贺钊无奈地叹息一声:“你既想得如此周全,我们也不再阻拦,只管放手去做便可;只是宁宁,朝中风云变幻,你务必小心行事,切莫让自己陷入险境,令我与你阿娘担忧。”

  贺宜宁笑着应下,不管前路如何,既然老天让她重来一世,那她势必要改变前世困局。

  这一次,她绝不会输!

  ......

  谢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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