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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《和前夫双重生后,我改嫁权臣你哭什么》 | TXT下载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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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她也不着痕迹地给自己点了些喜欢吃的,免得又跟昨日一样,回去后还吃了碗鱼汤面。
等菜的间隙,贺宜宁见谢知砚脖子上有一块儿红色的地方,应该是方才自己不小心蹭上去的唇脂。
她拿出丝帕递给谢知砚,又指了指他的脖子,谢知砚立刻明了,拿过丝帕擦拭了一下。
随后,谢知砚看着丝帕上的绯红色唇脂,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丝帕揉成一团,收进了自己的袖中。
贺宜宁强忍笑意,挑了挑眉故作疑惑地询问:“谢先生,丝帕不还给我吗?”
谢知砚强装镇定地回答:“弄脏了,寻个机会赔你一条新的。”
“好啊,择日不日撞日,待会儿咱们用完早膳就去吧,”贺宜宁笑嘻嘻地看着他,“听说南安街开了家新铺子,名唤千丝坊。”
谢知砚没想到她这么直接,自己今日又休沐没办法拒绝。
贺宜宁见他犹豫,有些难过道:“谢先生不愿?难不成方才所言是诓骗我的?还是说你太过讨厌我,不想与我有过多交集?”
贺宜宁的眼泪说来就来,捏着衣袖掩面小声抽泣着。
谢知砚见状有些不知所措,只好点头应了下来。
饭菜很快送了上来,褚旭也回来了,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裹,放在了贺宜宁面前。
贺宜宁看了眼谢知砚,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后,这才伸手打开了包裹,清甜的酥饼味儿扑面而来。
“是芙蓉酥!”贺宜宁有些惊喜,“这是特意买给我的?”
谢知砚淡淡地应了一声,端起手边的茶杯状似无意地喝了一口。
贺宜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之意,拿起一块儿芙蓉酥喂到了谢知砚嘴边,“谢先生也尝尝,他们家的芙蓉酥天下一绝!”
她看向谢知砚的眼神像是被雨水洗礼过的清泉,既干净纯粹又充满了期待。
鬼使神差的,谢知砚往前凑了凑,咬了一小口她手里的芙蓉酥,随即慢慢品尝,点了点头,“嗯,不错。”
贺宜宁笑着收回手,将剩下的芙蓉酥塞进了自己嘴里。
谢知砚其实不爱吃甜食,但不知怎的,他觉得方才的芙蓉酥竟有些美味。
两人用完早膳从酒楼出来便去了千丝坊,刚踏进去,掌柜立刻迎了上来。
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两人,掌柜便笑着说:“不知两位想买点什么?我们这儿成衣丝帕和各种绸缎都有。”
谢知砚看向贺宜宁:“给这位姑娘选一方合适的丝帕。”
掌柜明了,立刻开始给贺宜宁介绍,还专门挑的那些图样寓意好的来说。
“姑娘瞧瞧这个,这上面的鸳鸯是用苏绣的方式所绣,无论哪一面都是栩栩如生的;还有这个,并蒂莲清新淡雅,很合两位气质呢!”
贺宜宁看了眼一旁兴致缺缺的谢知砚,随手拿起了一方丝帕问道:“谢先生觉得这方丝帕如何?”
谢知砚低头瞥了一眼,语气平淡地回答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贺宜宁轻轻叹了口气,将丝帕还给掌柜,“这些丝帕虽美,但都不太适合我,有劳掌柜介绍,我改日再来。”
说完,贺宜宁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谢知砚有些诧异,快步跟了上去,她这是因为自己方才太过冷淡,所以生气了?
还未等谢知砚解释,贺宜宁便朝他告辞:“谢先生若是公务繁忙,我就先不打扰了,春眠,回府。”
春眠闻言有些疑惑,小声询问:“姑娘,今日谢先生休沐,咱们就这样走了?”
“等会儿你就明白了。”贺宜宁拉着春眠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,快速上了马车。
春眠更是不解了,今日姑娘不就是借着谢先生休沐,想与他多多相处培养感情吗?
还未等春眠驾车,谢知砚就快步而来,“贺小姐留步。”
贺宜宁勾起嘴角,缓缓撩开车帘看向他,语气十分平静,“谢先生还有事儿?”
谢知砚微微颔首,道:“这儿离将军府有些距离,你们主仆皆是女子,还是让褚旭护送你们回去好些。”
贺宜宁反问:“谢先生不打算亲自送送吗?”
谢知砚一时语塞,“我......我有事要进宫一趟。”
“这样啊,那我自己回去便可,这青天白日的,相信也不会有歹人敢在大街上作祟。”贺宜宁极为善解人意,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悦。
主仆两人迅速地离开了,只留下谢知砚愣在原地。
走出一段距离后,春眠还是有些诧异,“姑娘,咱们真就这样走了?还有几日便是春闱,这怕是谢先生春闱前最后一次休沐,后面再想见他可就不容易了。”
贺宜宁斜靠在车内,眉眼微挑,“从前和我一起看过那么多兵书,都白看了?”
“这和兵书有什么关系?”春眠疑惑道。
贺宜宁闭上眼,慢悠悠地回答:“这招叫‘欲擒故纵’,看着吧,不出两日,谢知砚定会主动上门见我。”
第23章
回到将军府,福伯笑着迎上来,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笑道:“小姐,老爷和夫人来信了。”
贺宜宁闻言,赶紧接过打开细读。
贺钊在信中说,他们此战十分顺利,已经和交手的小部落签订了停战书,十年内不会再有战乱;
但大战一场,边关百姓受了不少苦,他和苏惠要暂时留在边关,帮助流离失所的百姓建立家园,不过一定会在她大婚前赶回来的;
最后就是,苏迟会护送停战书回京,正好帮着照顾贺宜宁,免得她独自一人留在京中受欺负。
“太好了,表少爷也回来了!”春眠高兴道。
贺宜宁也笑着点头,“是啊,已经很久没见过表哥了。”
前世并未有这场大战,所以在得知爹娘要出征时,贺宜宁特意让人去查了查此次战乱的缘由。
但她得到的消息是,边关的一个小部落频繁来犯,而且攻势凶猛,一连杀了好几个守城副将,皇上没办法,这才让贺钊夫妇出征。
原本贺宜宁还在担心爹娘的安危,前几次送去的家书也一直没有回应,如今得知他们平安无事,贺宜宁才彻底放心了下来。
贺宜宁看向窗外,自己重活一世,虽没有和谢奕辰成婚,但也冥冥之中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轨迹。
不过相比起杞人忧天,她更喜欢既来之则安之。
至少目前看来,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苏迟性格爽朗,爱舞刀弄枪的,贺宜宁特意让福伯和春眠将府上的听泉苑收拾了出来。
这苑内有很大一个空地,又挨着武器库,苏迟住这里再合适不过了。
贺宜宁又让人在听泉苑搭了个架子,种了几柱葡萄藤下去,她记得苏迟最爱吃葡萄了。
......
清晨,贺宜宁还在睡梦中,就被春眠叫醒了,“姑娘,快醒醒,谢先生来了!”
贺宜宁迷迷糊糊地抓起一个枕头朝她丢了过去,闭着眼睛道:“别吵,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春眠稳稳地接住了枕头,见她迟迟不肯起来,直接上手掀开了她的被子,“姑娘别睡了,谢先生来了,现下正在前厅等着呢!”
“什么!?”感受到身上传来的凉意,贺宜宁总算听清了春眠的话,赶紧起身穿衣,“快,帮我梳洗一番,先让福伯好生招待着。”
半柱香后,贺宜宁身着一身月白衣衫,头上只挽了个简单发髻,用一支白玉簪稍作点缀。
“谢先生今日不用去贡院吗?怎得突然来将军府了,”贺宜宁缓缓走来,语气轻柔地朝他福了福身,“先前我落水身子还未痊愈,方才喝药耽误了片刻,还请谢先生见谅。”
谢知砚起身,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她,“昨日弄脏了贺小姐的丝帕,今日特意上门赔罪,稍后便去贡院。”
贺宜宁接过锦盒,打开一瞧,里面是一张月白色的丝帕,倒是与她今日的衣裳极为相配。
丝帕上还用浅绿色的丝线绣了几朵绿梅,看起来十分雅致。
贺宜宁笑着开口:“谢先生怎知我喜欢梅花?”
谢知砚回答:“这几日总见小姐佩戴着一枚刻了梅花的玉佩,由此猜了猜。”
贺宜宁高兴地将丝帕收下,“如此便谢过先生了,先生还有公务在身,我就不留你用早膳了。”
谢知砚拱手告辞,出了谢府后,他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看,丝帕已经赔给她,往后他们也应该没什么交集了吧?
将军府内,春眠和福伯凑了上去。
看着贺宜宁手里的丝帕,春眠不禁夸赞:“姑娘还真是料事如神,谢先生不仅亲自登门,还专门选了您喜欢的丝帕样式。”
贺宜宁握着手中的丝帕,有些怅然道:“或许他只是想尽快与我划清界限罢了,不过也无妨,人与人之间相处,有来便有往;接下来,得下一剂猛药了。”
贺宜宁朝春眠勾了勾手指,对她附耳几句,春眠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。
“姑娘,您去那种地方作甚?女子去那个地方怕是不妥吧?若被人发现了,传出去会有损您的清誉。”
“自然是去学习,如何获得谢先生欢心了,”贺宜宁坐下喝了口茶,悠悠道,“女子去不得,扮做男子不就得了?”
一个时辰后,一位俊俏公子哥站在了绮春楼门口。
没错,此人正是贺宜宁。
她特意让春眠将自己装扮成男子模样,一袭蓝色华服,头发高高束起,右手折扇一握,妥妥一位富家公子。
而这绮春楼,便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,里面的姑娘个个都能歌善舞,特别是花魁檀音,一手琵琶弹得无人能及,引得许多达官贵人豪掷千金。
不过这位花魁一向卖艺不卖身,平常人能见她一面都很难。
贺宜宁握紧了折扇,深吸一口气,挺直腰板儿走了进去。
“哎哟,这是哪家公子?模样生得如此俊俏。”老鸨秋妈妈见有生面孔进来,立刻迎了上去。
贺宜宁有些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,又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粗狂些,“本公子初入京城,听闻这绮春楼的檀音姑娘琵琶技艺无双,特来见识见识。”
说着,贺宜宁从怀里拿出一个金锭递给秋妈妈。
秋妈妈不过三十多岁,生得比较富态,但经营着这么大的绮春楼,自然也是见过世面的。
她笑着收下金锭,耐心解释:“公子初次来,怕是不知檀音姑娘的规矩,我们檀音姑娘每日只见一位客人,且不看金银,看才学;每日午时,檀音姑娘会出题目,哪位公子作的诗好,便可上楼与檀音姑娘一叙。”
贺宜宁闻言来了兴致,挑眉道:“既如此,我便等上一等,劳烦您帮我找个清净点的位置。”
秋妈妈笑着点头,让两个姑娘带着贺宜宁坐在了大堂最里面的一个角落。
午时至,绮春楼突然熄了灯火,每扇窗户也被姑娘们用布遮了起来,唯独大堂最中间的台子,从上而下照出了一束光。
红色的薄纱从二楼飘下,丝竹声渐起,如潺潺流水漫过楼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