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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节


  正收拾时,忽而在箱子里看到了之前那封太傅所写的举荐信。

  当世大儒谢稽……

  经学世家谢氏,也在绛州。

  骊珠心念微动。

  这封举荐信对如今的裴照野而言,已经没有意义。

  而且,与其说是她想给裴照野,不如说是她自己很崇敬谢稽的学识,所以才想把这个机会给他。

  “看什么呢?”

  尚未回身,便嗅到清新甘冽的澡豆味,骊珠抬起头来。

  “你沐浴了?伤已经结痂了吗?”

  “嗯。”

  骊珠抓过他的手来看,当日他被拖拽,手和背脊都伤得很重,差一点就要伤到筋骨。

  裴照野见她端详地极其仔细,忍不住弯唇:

  “公主这么担心,身上的要不要一并检查一下?”

  骊珠松开手,佯做严肃:

  “……你的伤自有医官检查,你竟敢使唤公主?”

  骊珠也刚沐浴过。

  她散着发,帐内炭火充足,只穿一件寝衣也不冷,衣衫轻薄柔软地贴着肌肤,肩背线条单薄又挺拔。

  “不敢使唤公主,只担心公主以为我伤势未愈,不敢使唤我。”

  他说得慢吞吞地,似有深意。

  骊珠低头给书简套上布套,道:

  “哼,你看不出来我还在生气吗?你不辞而别,带着人来宛郡夺粮的事,我还没完全原谅你!”

  裴照野心说这个确实看不出来。

  她的书简一贯不喜欢旁人乱动,裴照野帮不上忙,便在她的营帐内走动。

  像兽类在嗅闻她留下的气息,他走得很慢,却每一处都不放过。

  他让人给她帐中送的都是最贵的炭,一丝呛人气味都没有,烘着博山炉里飘出的香息,花香盈满方寸之地,熏得人心猿意马。

  忽而间,他突然瞧见什么,停下脚步。

  “……真的还在生气?”

  骊珠头也不抬:“当然,这种事难道跟你开玩笑吗?”

  身后安静了片刻。

  骊珠忽然觉得不对,回头一看,这一眼令她浑身血液上涌,整张脸瞬间烧了起来。

  裴照野正拎着她床榻上那只小包袱。

  包袱被骊珠抱了几日,有些松散,露出里面的衣角,他食指与中指一夹,抽出一截瞧了瞧,又抬眸,玩味地瞧着骊珠。

  “这么生气,怎么还抱着我的衣服睡觉啊?”

  他压迫感极重地朝骊珠逼近,眼珠幽深,身形投下的影子几乎将缩成一团的她整个吞没。

  “公主……”

  “对我的衣服都做了什么?”

第52章

  骊珠霍然起身, 撞得书案都歪了。

  “——不准看!还给我!”

  她呲牙咧嘴地扑上去抢,雪颊和颈子却早已红得滚烫,柔软缎子下的肌肤更是浮起一层薄汗。

  裴照野眼疾手快,在她眼前虚晃了一圈便举高。

  骊珠没抢到小包袱, 看起来反而像是主动扑到了他怀里, 这回气急得眼睛也要红了。

  “公主真是好没道理, 这是我的衣裳,怎么叫还给你呢?”

  他似笑非笑地逗她:

  “除非公主告诉我, 你在榻上藏我的衣裳, 到底拿来做什么?”

  裴照野确实是在倒打一耙。

  他当然知道, 她最多也就拿来抱着睡觉而已, 还能干什么?

  她又不像他这样。

  只是她脸皮太薄, 羞耻心太强, 不过藏个衣服的事, 就能让她自觉丢脸得好像天塌了一样,叫人又是怜爱,又忍不住想欺负。

  “嗯?怎么不说话?”

  他凑得太近, 骊珠在羞耻中节节败退,跌坐回软垫上,偏过头, 低低道:

  “……我只是很想你, 不可以吗?”

 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气恼,软糯得像块甜丝丝的白糕。

  裴照野看着她说这话时的唇瓣,尾椎骨有一种酥酥麻麻的爽意攀上,爽得让他想将她一口咬进肚子里。

  “怎么想的?”

  他嗓音低低地徘徊,视线黏在眼前那粒玉珠似的耳垂上。

  “一身衣裳管什么用?我人就在你面前,公主想我怎么用我, 就怎么用我,我绝不笑话公主。”

  ……他这声音明明就笑得很开心。

  然而这话微妙地触动了骊珠。

  转过头来,见他果然闭着眼毫无动作,骊珠堆在软缎宽袖里的手指动了动。

  纤细柔软地长臂攀住了他的脖颈。

  她的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,偏过头,脸颊贴着脸颊,她靠在炽热宽阔的身躯里,宛如绵绵水流倚着巍巍山峦。

  骊珠笑道:“这样就好。”

  她不带丝毫欲念,贴着脸蹭蹭他,嗓音里噙着笑意。

  “你什么也不用做,什么也不用说,就这样待在我身边,我也会觉得心里很踏实,枕边也很安全。”

  一只大手覆住她后腰,将她揽得更紧些。

  “不会担心有人半夜刺杀我,也不会担心有一天一睁开眼,就会有个人推门进来告诉我——你死了,让我去接你的灵柩。”

  裴照野心中蓦然有种微妙的直觉。

  她描述得太清晰,就好像……这个场景真的发生过。

  “还好这次你回来得很快。”

  骊珠耳尖红红,但仍然眷恋地拥着他道:

  “要是再找不到你,你衣裳上的味道……就会消失了。”

  说者无意,落在裴照野的耳中,却不由得延伸出许多猜测。

  他掌心一点点抚过她柔顺的乌发,心中想:

  梦里的他,离开过她很久?

  是再也回不来的那种吗?

  ……那算他命不好。

  没有他的命好,九死一生,也有公主跋山涉水来救。

  裴照野对梦里的自己没有丝毫怜悯,更不在乎这是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问题。

  他只知道,那个“裴胤之”与骊珠恩爱缱绻的记忆,他一点没分到。

  好东西不给他瞧瞧,倒是一堆烂事让他瞧得一清二楚,分毫毕现,日日夜夜煎熬着他。

  什么玩意儿。

  “消失了再染上不就行了?”

  潮湿热息贴着她的耳廓,脖颈上的啄吻很轻,像是解渴前的一点浅尝。

  握着她腰窝的力道渐强。

  “里里外外都让公主染上,如何?”

  他每亲一下,骊珠身上的力气就被吸走一分,他却一点点坚硬,像是有把淬了火的烧刃,紧贴在她的腰腹上。

  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骊珠面红耳赤地解释。

  “我是这个意思。”

  手绕过骊珠的后颈,将她披散的长发拨到另一边,裴照野微微偏过头,含着她颈间滑腻的肌肤,很慢地舔,很轻地咬。

  耳畔渐渐有她细碎的喘声。

  “公主害怕吗?”

  骊珠攥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,心跳极快。

  然而还没等她支支吾吾开口,就听裴照野噙着笑,有点坏地慢吞吞补充:

  “我是说这几日,公主独自应对这些事,害怕吗?”

  “……”

  热息中,骊珠眼前有一片水雾,她缓了缓才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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