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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节


  这日,秦艽抱着抄好的《左传》拿来给宫怿看。

  这是宫怿给她布置的功课, 大抵也是觉得尴尬, 这几日功课以抄居多,减少了默。现在秦艽进各处, 也用不着通报, 就直接进去了, 却正好撞见宫怿似乎在和影一说话, 因为她踏进来的同时,见有一个黑色物体缩回了梁上,而宫怿似乎有些愤怒, 瞪着那处。

  不是他眼神太过明显, 她也不会看向那边。

  “小艽, 你怎么来了?”等转过脸时,又变成一贯的清风和煦, 秦艽在心里下了判断, 有猫腻。

  “殿下布置的功课, 已经抄完了。”她拿着东西走过去。

  宫怿接过来, 翻看了下:“不错, 回去再抄两卷, 五日后给我。”

  五日,两卷?

  秦艽瞪着他头顶,他确定不是公报私仇?好吧,这么比喻也不恰当,其实都是私,但秦艽总是觉得他是故意报复。

  问题是那晚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,明明是他自己的原因。

  秦艽不想再抄书了,倒不是觉得辛苦,而是这种状态让她觉得很烦躁。他该不会决定就一直这样打发她,就因为她发现了让他很有失颜面的地方?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,似乎男人都很重视这方面,若是出了问题,不亚于奇耻大辱。

  不行,她得想个办法,把这事给抹平了,就算抹不平,也不能跟她扯上关系。

  “殿下,奴婢想问您件事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就是那日,就是那日……”

  “就是那日什么?”他看着她涨红的脸,扬了扬眉。

  “就是那日您为何要划破手,在那布上面沾上血……”

  说得期期艾艾,其实秦艽是难以启齿,搁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含羞带怯。

  宫怿眼中闪过一抹讶异,看了看她:“你不知道?”

  “不知道什么?”

  转念一想,她年纪这么小,又没人教她,不懂也是正常。这么一想,心里莫名就松了下来,脸上也有了些好颜色。

  “那块布是给人交差的。”

  “交差?”

  “妃嫔进御,有彤史馆记载,皇子身边服侍的人,第一次侍寝,都有这么道规矩,证明是完璧之身。本殿下看你年纪太小,实在不忍心破了你的身子,所以牺牲自己替你先做个伪,等你再长大些……”

  “殿下,你别说了,奴婢懂了。”秦艽的脸红得像染血,她不是羞的,是憋的,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,她还得陪着他演戏。

  不过演戏演全套,她等自己没那么‘羞了’,才抬起头道:“奴婢谢谢殿下怜爱。”

  “知道本殿下疼你就好,为了你连血都放了……”

  影一居高临下,看下面小师弟一本正经的哄骗小宫女。

  只是——

  他把目光投注在秦艽脸上,他难道没发现小宫女其实也在哄他?

  ……

  宫怿一番长篇大论后,切入主题:“过来。”

  秦艽老实地靠过去。

  宫怿将人抱进怀里,终于觉得舒服多了,身心舒畅的那种舒服。

  见她脸颊有些红,手指就痒了,忍不住在上面戳了一下,又摩挲了两下。

  小宫女的脸真嫩,真滑,让人想咬一口。

  “怎么脸这么红?”他抬起她下巴,左右看了看,手指又缠上耳朵,在上面勾勒着。

  “有吗?可能是奴婢太热了吧。”

  她一面说,一面想把他手抓下来,却不如他动作快。

  “呜……”

  就在秦艽感觉自己快晕的时候,突然被人放了开。

  宫怿咳了两声:“你不是还要抄两卷《左传》,快回去抄吧。”

  秦艽迷迷糊糊坐直起身,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疑惑,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,忙把衣襟整了整,就低着头走了。

  宫怿继续端坐在案后,期间没忘整整衣襟袖子什么的,待一切慢条斯理整理完毕,他站了起来,来到某处房梁下站定。

  “你到底去不去?”

  “我实在不知去何处寻那物,要不你让别人去寻?”梁上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。

  “我要是能去,还让你去?”有失颜面的事一个人知道算了,还想让几个人知道?

  没人理会他。

  “那东西别处没有,尚寝局肯定有,你就去那儿找,要不出宫去买。”

  “你可以下命,让下面人奉上。”

  “滚!”还嫌不够丢人的。

  “……”

  “你到底去不去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你不去我跟上官归说……”

  “我去!”

  宫怿收回泼妇骂街的叉腰姿势,又恢复一贯的谪仙样儿,去书案后坐下,喝茶。

  *

  在明白对方其实是个纸老虎,宫怿再叫秦艽陪/睡,她也就没以前那么抗拒了。

  尤其连着数次,都像之前那样,他宁愿憋着也不敢碰她,甚至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,秦艽心里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
  这期间,她趁着空问过举荐信的事,宫怿让她不用管,自有人安排,她就猜测那天是不是上了他的当,不过就目前这局势,谁上谁的当还不好说,也说不清楚。

  与此同时,宫里也发生了一件事,让所有人的目光暂时移到了凤仪宫。

  萧皇后竟决定将五皇子记在自己名下,并向元平帝请旨。

  元平帝暂时还没答应,不过这消息已经在宫里传起来了,秦艽知道元平帝会答应,因为在那梦里五皇子就如愿以偿了。

  果不其然,就在宫里宫外都议论纷纷之时,元平帝同意了这事,并下旨命钦天监择吉日,礼部着手上玉牒祭祖庙事宜。

  一时间,长安城里风起云涌,局势难辨。

  可不管怎么样,这对宫里来说都是件大喜事,又逢上九月九重阳节,宫里又准备摆宴了。

  *

  《西京杂记》上有云:九月九日,佩茱萸,食蓬饵,饮菊花酒,云令人长寿。

  九九重阳除了祭天祭祖外,也有求寿之俗,乃三令节之一。

  这一日,元平帝及一众皇子们十分忙碌,先去含元殿祭天,再去祖庙祭祖。这种场合,即使宫怿身体不方便,也是不能免俗了,一直到快下午时,人才回来。

  整整大半天滴水未进,紫云阁这里的膳食早就准备好了。

  用完,歇息一会儿,还要去赴宴。

  秦艽是从小安子口中得知,今儿五皇子大出风头,他已被记在萧皇后名下,也算是个中宫嫡子。

  在没有太子的情况下,以中宫为尊,所以这次祭天时,五皇子领众皇子之首,立于元平帝右下侧,在元平帝向诸神位献爵之时,由他捧着祭樽奉上。

  此举看似普通,所含寓意极大,也因此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这五皇子就是元平帝属意的太子,不然何至于如此。

  可惜帝王心历来难测,元平帝未明言,众人也只能猜测,但可以料想未来的日子里,恐怕不会太平静。

  这一切在当晚的宴上,便体现了出来。

  宴刚开始没多久,元平帝就离席了。

  这并不稀奇,皇帝摆宴与臣下同乐,也并不意味皇帝必须全程陪着。再说了,宫里几处都摆了宴,别处元平帝也是要露下面。

  等元平帝一走,宴上的一众人就随意多了,满座宾客或与邻座之人交头接耳,或是起身到他席敬酒欢言,其中以五皇子身边最为热闹。

  齐王和吴王几人一边颇不是滋味的喝着酒,一边眼神飘忽看着场中歌舞,时不时目光落在五皇子宫煜身上。

  “照本王来说,咱们这位五皇弟可不得了,闷不吭就办成了这么大的事。”齐王笑着道,眼中时不时有厉色闪过。

  “我以为二哥应该沉得住气。”吴王含笑道。

  四皇子道:“二哥你着什么急,他到底年纪没到,连府都还没建,何惧之有?”卢德妃素来和刘贵妃亲近,所以这四皇子和齐王的关系也不错,至少表面上不错。

  “立太子可不是小事,再说了你们忘了那位虽现在不是太子了,可父皇也从没废了他的太子。老五想坐上太子的位置,至少也得先越过他。”吴王的目光落在五皇子邻座的宫怿身上。

  比起五皇子身边的热闹,明明就是邻座,宫怿身边却称得上是冷清。

  “怎么?老三你以为父皇迟迟不愿立太子,是因为他?换做是谁,本王都信,唯独他——”齐王啧了啧嘴,满脸嘲讽。

  吴王一副懒得与他多说的样子。实际上他心里也清楚,即使齐王心里有打算,也不会显露给他知道。他们这明面上是兄弟,实际上背地你捅我刀子,我暗算你一下的事,从来不少。

  天家无父子,天家也无兄弟。

  “臣弟就是觉得,以后二哥还是少针对臣弟,这下面的弟弟们都长大了,莫小瞧了人。”扔下这话,吴王就丢了酒盏,离开了这处宫殿,似乎是想出去透透气。

  齐王还是捏着酒盏喝酒,脸色难辨。

  四皇子看看他,又去看吴王背影,什么也没说。

  另一边,宫怿道:“殿里闷得慌,我们出去散散。”

  秦艽忙扶着他站起来,离开了这处大殿。

  九月的天,已经有些凉了。

  出了后殿门,就一阵寒气迎面扑来。

  外面并不暗,天上有月,还有悬挂在游廊上的琉璃宫灯。这里很安静,仿若和主殿那边是两个世界。

  两人也没说话,就是静静地散着步,越走越远离主殿。

  秦艽道:“殿下,走的有些远了,还是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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