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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节


  没想到陆大人平日里教他这样呐喊训新兵,这卫小娘子也来这茬。

  “倒也还好,能供孟哥儿吃穿。”

  赵香萍顺着话应了一遍,“一月下来,毛利几贯不成问题。”

  赵婶晚间有些哭哑了,声音并不响亮。卫芙蕖与卫芙菱便感叹着将她的话给重复了两遍。

  孩童的声音叫起来,便是清脆无比,比大人还要亮上几分。

  “但我见您穿着朴素,想来都将钱攒起来了?”

  展文星说完饮了两口茶,在展子明耳旁窃窃私语,“哥,你怎么不喊......”

  “你哥的嗓子,是用来替人辩解的,喊坏了谁养家?”

  “我日后养你不就得了。”

  展文星憋了憋嘴,“我过完元日便十七了,陆大人对我们好,平日里还给我利市,我不要你养我。”

  “继续喊。”

  展子明笑了一声,将弟弟脑袋上的头发揉乱,“谁要你养,跟着陆大人好好学。”

  “噢。”

  展文星低头应了一声,捋了捋头发,继续呐喊。

  “什么......是在您床旁的垫子下面存着呐,您也不怕硌得慌。”

  呼。

  终于喊完了。

  展文星接过卫锦云递过来的碗,里头盛着她才切好的脆皮五花。

  他抬眼看她。

  燃起的火堆旁,她眼睛亮亮的,和陆大人的眼睛一样亮。

  但为什么陆大人要给她买油汆臭豆腐干,他很费解啊。

 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烤好的五花,咬了一口。

  一口咬下去,先是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那层烤得发脆的肉片裂开,在唇舌间碎成带着甜香的脆渣。

  浸足了咸鲜的肉层,还锁着些微汁水,肥瘦相衔的地方软滑得化在舌尖,却丝毫不腻。

  最妙是那层蜜汁,经炭火烘得半焦,甜里裹着点若有若无的咸底,混着蜂蜜特有的温香,和肉皮的焦脆、肉身的丰腴缠在一处。

  嚼到后来,香得人舌尖发颤,忍不住让他再咬一大口。

  好吃!

  好想带回去也给陆大人尝尝。

  待篝火散去,夜半三更。充满肉香气的院子里安静无比。

  “哎唷!”

  一声叫喊打破了寂静,“咚”的一身,一个身

  影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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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作者有话说:锦云:[撒花]十贯钱!

  陆大人:她喜欢吃[星星眼]

第27章 捉到贼人

  李大胆是前两日回来的。

  他元日里从家中拿了一笔钱,本想真洗心革面去汴梁做点生意,未曾想汴梁的瓦子里探博玩法花样更多。他只是想进去试试......赢两把就出来。

  他才试两把时,运气确实好,赢了十多贯钱,便是连换汤斟酒的焌糟娘子也高看他几分,柔声柔气地唤他一句“这位爷”。

  钱这东西,来得真快。那瓦子里的掌柜也是个好相与的,即便他赌输了还能出钱先给他垫上。

  但一来二去,运气忽然就不如从前了,这掌柜的面相也变了。

  他怎的又欠了这么多钱?

  在汴梁欠钱,比平江府更狠,他瞧见过不过欠了几十贯的,当场可就剁手了,吓得他连夜逃回平江府。

  知晓自己也在这头欠了钱,哪能大摇大摆,所以坐船时李大胆偷偷摸进人家运猪羊的那间,一头扎进了草垛中躲了三日。例行验契引时,又扒着拉猪羊粪的木桶里,才堪堪躲过。

  这船上下来的猪羊粪桶都倾脚工拉去卖给农户作肥了,谁曾想这粪水里头还能藏人呢。

  待李大胆夜里偷摸着下车,皮都泡囊了。

  他这边污秽难受,却见家里头这娘子穿着光鲜,身边更不知晓什么时候多了个粉郎,连着三日都去他家铺子!

  他心里头这气啊,却不能现身,又饿又臭,只能先偷偷去家里拿点银钱。

  没想到娘子攒的钱不少,夜里他见这儿火光冲天,又香得不得了,馋得扒墙头。

  他娘子熝肉的手艺还是这般好,竟又攒了不少钱。若他不拿些,岂不是都让那粉郎骗去了?

  也不知邻家那鬼铺子什么时候进了人,那墙头从前矮,他翻惯了,哪知上头还铺了碎瓷片,害他不慎踩伤脚,跌了一跤。

  眼下他又进铺子里头拿钱,却见床旁那大瓦罐封得死死的,打碎瓦罐又怕惊醒这娘俩,只能抱瓦罐扒墙头。

  进来时好好的,出去时扒墙头却滑了不少。

  李大胆单手一个趔趄,不小心连同瓦罐一块跌了下去,瓦罐当场碎了一地,自个儿也又刷个屁股蹲。

  他还没揉两把,却见“唰”的一声,自家个院子里照得亮堂如白昼。

  “我倒要瞧瞧,是哪个贼人来偷阿萍家,真是不要个脸皮了!”

  汤饼铺子的金氏举着个笤帚就冲了进来,跟在她后头的还有不少街坊邻居。

  卖竹编的李大叔,卖果子的张婶,从卫小娘子那顺手绰起擀面杖的张仁白......甚至连离得远的杂货铺的刘掌柜,都闻声而动。

  他们都听卫小娘子说赵婶家似是遭了窃了,昨夜有贼人来攀过她家墙头,想来今日他尝了甜头还会再来,还请邻里帮忙一块捉贼。

  这卫小娘子本就是祖孙四人支撑这铺子,平日里有时不仅送他们点心吃,她祖母王婆婆热心还能给补个衣裳啥的,绣个东西上去,比新的还好看,这蕖姐儿菱姐儿也招人稀罕。

  更别说孤儿寡母赵香萍了。

  天见可怜哟,谁还要偷到她们两家上来?

  胆子大的街坊们个个绰了家伙,藏水缸的,躲灶台的,立门脚的,两个铺子里头的能躲人的地儿全藏遍了。

  那贼人选哪家铺子,他们都能冲出来教训他!

  几个火把将贼人的姿态照得一览无余,给众人惊了个好歹。

  “哎呦我的天爷!这不是李大胆吗?”

  李大叔第一个看清地上那人的脸,惊得差点跳起来,随即便是蹭蹭往上冒的怒火,“你个烂泥糊不上墙的杀才,还有脸回来?还学人家翻墙做贼!”

  “天杀的李大胆!”

  金氏举着笤帚,气得浑身发抖,笤帚头几乎戳到李大胆的脸上,“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!阿萍好不容易离了你这火坑,把熟食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,你这黑了心肝烂了肺的,又想回来偷?你还是不是人!”

  张婶摇着头,看着地上呻吟的李大胆,语气沉重,“大胆啊,你真是把咱天庆观前的脸都丢尽了!半年前你卷走铺子里所有的钱和阿萍的体己跑路,害得她好苦。要不是她咬咬牙自己撑了下来,还有街坊们帮衬,哪还有今日?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,还有脸回来祸害!”

  李大胆哪知晓这么多人等着他,一时间他想捡起地上的钱财便跑,没想到一低头,缺钱破碎的瓦罐里头装的全是石头和面粉,墙头泼的油和瓦罐里的面粉洒了他一个油头满面。

  当场将他偷钱的证据给坐实了。

  转眼间他明白过来。

  这摆明了是诱他上钩的,这娘们和旁人合起伙来设计害他!

  还未等李大胆急得骂上赵香萍两句,杂货铺的刘掌柜奋力挤到前面,他气得胡子都在哆嗦,手里高高举起一张边缘卷曲的字据。

  “李大胆,你个混账东西,你快瞧瞧。你跑路前跑到我铺子里说铺子急用,赊欠了足足五贯钱。这白纸黑字,这红彤彤的手印,是你按的吧。这都半年了!利钱老子都不跟你算了,本钱你打算赖到什么时候?让阿萍一个人家替你背这黑锅?”

  发现贼人竟是李大胆,刘掌柜当场冲回铺子,都不带喘口气地将字据给拿了回来。

  “你竟还欠街坊们的钱?”

  赵香萍用手巾抹着眼泪,将孟哥儿护在怀里,“我真是悔!”

  刘掌柜根本不曾跟她说过欠钱的事,他还总来她家买熝鸭照顾她生意。

  “阿娘不哭了。”

  孟哥儿垫脚用手给赵香萍擦擦眼泪,“阿娘日后都不要哭,阿娘笑起来好看。”

  李大胆见着孟哥儿,便如抓了根救命稻草。他想着孟哥儿能替着他在街坊前说两句话,便伸手招了招,“孟哥儿,来阿爹这,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和阿爹玩吗?”

  孟哥儿噙着眼泪盯了他一眼,往后退了两步,又缩进赵香萍怀里,顺道抓住了一旁的展子明。

  李大胆被当众揭穿翻墙盗窃未遂的丑行,又被翻出拖欠欠街坊债的旧账,再者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浑身剧痛,满身油污面粉,连儿子都不认他。

  他看到了孟哥儿攥着展子明的手,又见自家娘子穿着光鲜,站在他身旁。

  原是如此,原是如此!

  “赵香萍,你个贱妇!我才出去半年,你就和这细皮白肉的合起伙来算计老子?你们这对狗男女,我......”

  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耳刮子上来就甩到了李大胆脸上,他的半边脸登时就肿了起来。

  “亲娘嘞,不愧是揉面团子的手劲啊。”

  张仁白将擀面杖夹在双臂下,和王秋萍一人一个,捂着卫芙蕖和卫芙菱的耳朵,不让她们听这些污言秽语。

  “你又是个什么东西!”

  李大胆一时被扇蒙了,待看清卫锦云的样貌后又恶从胆边生,想要跳起来还回去,当场又被展文星踹了一脚。

  “干什么呢,这是我们陆大人说的例行嘉奖对象。大人说他得亲自来送赏钱,可不能让他跑空。”

  卫锦云感激地看了展文星一眼,乐呵呵道,“替我谢谢陆大人,他可真是咱平江府的百姓之光啊。”

  旋即将目色凛冽地盯着李大胆。

  展文星钳着李大胆的双手,一抬头,见这卫小娘子的脸色当场转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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