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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


  温听檐任由血滴下去,看着床上应止的脸,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,面无表情地在心里一字一句诘问自己。

  为什么这次,我会这么痛呢?

  ......

  陈茂到最后已经忘记温听檐手上的伤口,是第多少条了,太多太多了。

  他看的出来,温听檐的恢复速度异于常人,可这种恢复速度,在这里只是折磨。

  一次次的凝固,一次次的划破,鲜血的味道浓的让陈茂的眼睛有点酸,他转过身去,不忍心再回头去看。

  和他一个反应的,还有脑海里面看完全程的系统。

  温听檐方寸大乱,没再去管系统是不是在看着,系统在识海里面是在放心不下,就还是跑出来看了眼。

  故事的发展,简直难以预料。

  系统只从剧情里面知道应止是疯狂的,却不曾想看起来冷心冷情的温听檐,有一天也会疯魔成这样。

  应止身上的经脉一寸寸愈合,腹部的伤口也慢慢长出新肉。

  温听檐长长的头发垂在应止身上,发尾上都沾上了血迹,手腕上的伤深可见骨。

  系统不知道温听檐的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,但不妨碍看着心疼,忍不住开口:【他已经好了,不要再放血了。】

  那些剩余的血液一点点滴在应止的伤口上,等再次愈合,温听檐没再继续划破手腕。

  应止耳边那个天蓝色的坠子疯狂地闪烁,但这一次,没人会疯了一样地赶到温听檐的面前。

  若是应止能够睁开眼,就能看见温听檐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灿金色。

  温听檐咬破了另一只手的指尖,在应止脸上的伤处细细抹去,看着那些伤慢慢消失,露出应止本来的样貌。

  他最后按住了应止的眼尾,低下头,轻抵着应止的鼻尖,冷冷地开口,但声音细听还带着一点颤抖。

  “你最好早点醒过来给我一个解释,应止。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

  来晚了,本章二合一~

第39章 无情道(九)

  温听檐的失血量太多了,就算恢复的速度有那么惊人,最后还是恍惚着,倒在了应止的身边。

  陈茂吓得半死,在旁边急得团团转,想着要不要给宗门里面的人打个招呼,让人把这两尊大神请回去。

  毕竟这两位,但凡一个人出了事,陈茂都招架不起。

  但想起在城里,温听檐拿着柳师兄腰牌的说不要上报宗门的样子,还是把那个想法给按耐了下来。

  他往前走了过去,想要把床上倒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,毕竟这样对伤口的恢复不太好,但手还没碰到温听檐的肩膀,就被陵川给抽了一下。

  陵川没用灵力,还收了力道,虽然算不上很痛,但也足够让陈茂受刺激一下收回手了。

  陈茂知道陵川有剑灵,也看见了刚刚它在温听檐手上抗拒的样子,但还是第一次直面它的自主意识。

  他能感觉到陵川是在打断他的动作,但是视线一转,看见床上狼狈的两个人,觉得不管怎样,还是不能放他们就这样。

  陵川没想到他这么倔,剑灵从剑里面钻出来,变成那个常用的黑色团子的样子,在床上蹦哒了一下。

  它幻化出来的样子可爱,但是声音却是截然相反的冰冷,在安静的室内甚至有点阴恻恻的。

  “别碰他们俩。他们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,恢复好了就会醒了。”陵川压着声音说。

  陈茂的声音也跟着放轻,他还是有点犹豫:“就这样躺着,会不舒服吧...”

  陵川对他的话的话不置可否,它转过身去,看着那两人靠在一起的,紧密的姿势,像是叹了口气。

  半响,它才说:“没事,让他们一起吧。”

  陵川一句话打消了陈茂的想法,他没办法,只得从旁边抽来一个椅子,坐在上面,等着床上的两个人醒过来。

  在这个过程中,还有人推开了房门,他穿着干练的粗麻背心,肩膀处还搭着一条帕子,是照例过来打扫客栈房间的小二。

  隔着的屏风被陈茂搬开了,导致小二一推开门,里面的一切都一览无余。

  他看着床上两个昏迷的人,再看看守在一边的陈茂,和一个黑乎乎的...团子。最后视线停在地上残留着的血迹。

  小二看不清床上那两个人的脸,但他还是认出了温听檐,因为这个客人的发色太特别了。

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午才退完房的人又回来,但看着这个诡异的人和床边的血迹,小二已经自动脑补出了绑架遇害等一系列事情。

  陈茂想要阻拦,最后却没能拦住。

  店小二一声怒吼,叫的整个客栈的人都听见了,住的近的人首当其冲地冲了进来,后面跟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。

  陈茂、陵川:“......”

  陵川缩回剑里,剑身一翻,开始装死。

  作为被众人围攻的陈茂,他大费口舌,才和这些人解释清楚自己没有对温听檐出手,只是在守着这两个人醒来。

  开玩笑,他敢对这两个人下手吗?他一个还没踏入金丹期的人,对两个快要元婴的人动手,不要命了吗?!

  人来的快,走的也快。陈茂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长舒一口气,有点哀怨的看向床边的剑。陵川当没看见,继续沉睡。

  ......

  两个人里面,醒的较早的人是温听檐。

  陈茂的脑海里还有那时他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,以为温听檐会醒来地很晚,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地恢复意识。

  温听檐从应止的身上重新睁开眼睛时,夕照城已经陷入了黑暗,是一个既没有天灯,也没有烟火的夜晚。

  漆黑而安静。

  银白色的眼睫轻动,视线凝聚时,第一个看见的是应止的侧脸,对方的呼吸声很轻,若非温听檐此时就趴在人的身上,可能就听不见了。

  他的手撑在床边的空位,直起身子,坐了起来。

  看见他醒了,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陈茂猛地摔倒了地上,“师弟你...醒了啊。”

  温听檐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,伸手重新探向应止的经脉。

  那些碎裂的伤处已经被修复好了,只是里面依旧是空荡荡的,只有应止靠着本能在呼吸时吸入的微薄灵力。

  温听檐的声音依旧冰冷: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

  陈茂老老实实回道:“还没一天呢,师弟你是下午睡过去的。外面应该还要几个时辰才会天亮。”

  温听檐没想到自己会意识昏昏沉沉的睡过去,但幸好没有过去的太久。

  他从床上下来,伸手握住了还在床上装死的陵川的剑柄,说道:“出来,我有事情问你。”

  陈茂修行的天赋一般般,但是相当的有眼力见,看见这气氛不对,主动的从房间里出去了,给这一人一剑的谈话留下空间。

  陵川的灵体从剑里面钻出来,平静说:“问什么?”

  温听檐指了一下床上还在沉睡的应止:“他的修为怎么回事?为什么结元婴失败,会到这种地步。”

  是啊,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,应止你到底是喜欢到了什么程度。陵川也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。

  它沉默了:“我不知道。”

  温听檐只觉得这个回答有点可笑,作为应止的本命剑,陪着他一起闭关,陵川怎么会不知道。

  他姑且当做陵川这句话是认真的,问了另外一个问题:“那他失败的原因是什么?别说你不知道。”

  陵川看了眼还在床上躺着的应止,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它总不能真的对着温听檐说,应止是喜欢你才道心碎裂失败的吧。

  但它也无法做到对温听檐说谎。

  可能是受某个脑子里都只有另一个人的主人的影响。

  只知杀戮的剑灵没有想到,百年后,塌居然还要为了一段感情而斟酌字句。

  最后它沉默了很久,终于从记忆里找出一个贴切却又没那么直白的词。

  陵川看着温听檐的眼睛,轻轻开口道:“心障。”

  ......

  温听檐的问题只停在那里,没有再继续。陈茂再进来的时候,发现里面比他刚出去的时候还要安静几分。

  心障...

  温听檐坐在应止的床边,看着他的侧脸很久很久,在心里反复复述这个词。

  什么样的心障能够让应止都跨不过去,避无可避,最后落得一个修为尽失的下场。

  温听檐想了很久,却依旧没有一个答案,但却又带着一种朦朦胧胧的预感,好像只要再一步,就会一切大白。

  夜晚安静,他给床上的应止施了一个驱尘术,然后打算将对方身上那带着血迹的衣物换了下来,换上了另外一身。

  温听檐捏着应止的衣襟,将他狼狈不堪的衣物脱下来,视线却停在了对方右手手腕处还缠着的绸带。

  那绸带没有打结,本来很容易随着动作滑落,但现在被应止身上的血打湿凝固,导致还牢牢地缠在那里。

  他伸出手,摸索了下,终于找到那条绸带的边缘,顺着给应止一圈圈解开了。

  猩红色的绸带上背面,露出了一点黑色的边缘。

  温听檐愣住了,在这个全然无知的瞬间,心跳却突然加快了很多,如同潜意识给他的预警。

  ——“你知道吗?曾经有个凡人认真的告诉我,这世上避无可避的事情只有两件。”

  最后分别前,狐画屏坐在温听檐的对面,撑着下巴,有点怀念的开口。

  “一个是死。当然啦,对于你们这种修士来说,估计就不存在了。”

  当时温听檐不着痕迹地看着还在下面的应止的身影,有点不走心地问:“另外一个呢?”

  而现在,温听檐捏着那根绸带,有点喘不上气。

  狐画屏笑起来,故作高深:“是爱。”

  ......

  陵川从陈茂那边跑回来,却发现房间里面的温听檐没了人影,它一通好找,最后是在客栈的屋顶上找到的人。

  温听檐站在顶上,身影单薄孤独,银白色的长发披散着,被风轻轻吹起,恍若一场幻梦。

 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,那些摊贩一大早就开业了,开始忙活和招待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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