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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节


  今日在寺庙见到的清艳公子,柔若无骨一般,懒倚在他肩旁,从右后方凑过来瞧那桌上的物件。

  “你在看什么?”

  周山恒桌上的书卷不见了,纸墨还在。

  纸上是周山恒的字迹——

  “蜜官金翼使。”

  公子笑了笑,轻笑声就在周山恒耳旁。

  周山恒能感觉到身后的郎君靠得更近了,伸出手捻起了周山恒的毛笔。

  那双手是极好看的。

  在摇曳的烛火下,在清浅的月色下,肌肤冷润霜白,手指修长秀致,仿佛美玉雕就。

  捻着毛笔,一边轻声念着,一边挥毫写出了下联——

  “花贼玉腰奴。”

  周山恒只觉得这人说出、写出的每一字,都无端令人心痒。

  字也是极有风骨,龙蛇之势般游走。

  花贼玉腰奴……

  玉腰奴……

  这公子确实像是下联里写的蝴蝶一般,玉质翩翩,身上惹着一种幽香。

  ……更近了。

  周山恒喉结滚了滚。

  郎君的长发柔润地滑落下来,软软地搭在周山恒肩上。

  那修长秀致的手,轻贴放在周山恒胸膛怦怦然跳动的地方。

  辛禾雪眼尾微勾,仿佛当真忧心地询问:“你心乱了,为什么……子越哥哥?”

  作者有话说:

  *引用自《通典·食货七》卷七,大澄科举制参考唐朝

第49章 失忆(4)

  K突然开声:【……哥哥?】

  听他的语气,好似对辛禾雪喊周山恒“子越哥哥”有什么意见。

  【怎么了?】辛禾雪笑眯眯,【考官先生,你对我的表现有什么考核意见吗?】

  K:【……不。】

  K:【没有。】

  辛禾雪:【那就好,我还担心你会不高兴呢^^】

  已经完全丧失好哥哥地位的考官K,没有资格说话。

  辛禾雪笑了笑,他丢了张帕巾给周山恒,抽身离开,“子越哥哥,你怎的汗涔涔的?”

  “我……我亦不知。”

  周山恒喉咙干涩。

  他紧紧把握住了那洁白的帕子,边角绣了一枝雪梅,好像原本是辛禾雪贴身妥帖地放着的,已经浸透了那股子细柔的冷香。

  就搭在掌心里,他的手指蜷起无意识地摩挲帕子,帕子的用料细致,触感滑腻,让人一下子仿佛是碰到了青年那温润细腻的肌肤。

  周山恒耳根火苗燎烧一般滚烫,才会回过神来,立即转头想问辛禾雪怎么会在这。

  结果一回头,却是不见任何人影。

  月色寂寞,屋内寂静凄清。

  画面随之犹如石子投落湖面一样,看过去房屋内的家具全都荡漾起圈圈纹纹。

  周山恒霍地坐起。

  肩颈和腰背的酸痛和一动作就发出来的咔咔响,昭示着他昨晚竟是趴在桌上睡了一夜。

  竹编卷帘外,天色蒙蒙亮。

  ………

  怎么会?

 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?

  周山恒来回行走在藏经楼的山墙之下,手中拿着书卷,虽未出声,但唇部一直是念念有词状。

  越是走,心越是乱,越是乱,眼前的经义也越发不清晰。

  “周兄?”

  听闻后头传来青年温润的声音。

  周山恒竟是一时间做贼心虚一般,懊恼地抬起手,用书卷遮住了自己的脸。

  辛禾雪今日化形的时候变了身新的青衫,更是一幅玉面书生的模样。

  他见周山恒如此窘迫,还有意绕到人跟前,明知故问,打趣道:“周兄?你今日怎的不看我?是不敢看我?”

  周山恒沉沉叹了一口气。

  实在是无颜面对。

  怎么对着不过才相处一日的公子,做了这样……冒犯的梦?

  其实梦的内容本身不过火,只是周山恒回想起梦中的情境,无端面热心跳起来。

  何况梦里辛禾雪还喊他子越哥哥……

  周山恒喃喃自语,又想起昨夜梦里的上联,“蜜官金翼使……”

  辛禾雪如流水般顺畅地接上,“花贼玉腰奴。”

  周山恒顿时盯着他不眨眼。

  这分明是他梦中的内容?

  辛公子怎会知道?

  辛禾雪微微一歪头,“周兄怎么这样稀奇地看我?这不是前朝有名的联语吗?”

  周山恒讷讷,“原是这样,是我孤陋寡闻了。”

  兴许是他在何处听过,自己不记得了,结果却投诸在梦境里。

  周山恒更是惭愧。

  在他转身没留意的时候,辛禾雪却是低敛面容,唇际坏心地一笑。

  这种一板正经的书生最好玩了,他不过是巧计戏耍两次,这人不但发觉不了,还惭愧无地,结果爱意值又悄悄上涨起来。

  周山恒回首再去看辛禾雪,却见着夏日里一只粉蝶,扑簌簌地落到辛禾雪青丝发间。

  只不过辛禾雪还没发觉,见他看过来,反而笑了笑,本就清艳的一张脸,一笑起来原先极浅极柔的冷淡就驱散了,好似春星乍合,桃花开到七分。

  周山恒怔怔地指向停落在青年耳旁的粉蝶,“落了一只花贼。”

  辛禾雪眉心一蹙,他一晃首,那只粉蝶就扑簌簌又飞离了,“多谢提醒。”

  从枝叶间洒落的几束日光下,还能看见蝶飞时飘洒的粉。

  辛禾雪那点过度爱干净的小毛病犯了,他拿出帕子擦拭耳畔。

  周山恒余光一瞥,就瞥见那帕巾一角的雪梅纹样。

  他下意识三步做两步地上前,握住了辛禾雪的手,“这帕子……”

  分明和他梦中的一模一样!

  辛禾雪态度自然,神情自若道:“怎么了?周兄,你若是喜欢这帕子,这张就送你好了。”

  周山恒才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腕窄瘦,雪肤滑腻,想到自己做出这样登徒子的动作,立即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收回手,“对不住……”

  “什么好对不住的?我还有别的帕子。”

  辛禾雪随手将那张雪梅图的手帕丢入周山恒怀中。

  周山恒险些没接住,手忙脚乱地拿稳。

  看见辛禾雪这般坦然态度,周山恒愈发觉得是自己多心了。

  ………

  又到了日暮向晚的时候,山中子规一阵阵啼鸣。

  按照昨日,两人就该在此时道别分开了。

  辛禾雪却是吃痛般吸了一口凉气。

  周山恒关切地问:“辛公子,你如何了?”

  辛禾雪半躬身,撩开了青袍的下摆,“我早上来时崴了一下脚,本来觉得不严重,现下却又好像寸步难行了。”

  周山恒蹲身下来,他去察看辛禾雪脚腕的情况。

  登云履往上一些足踝的位置,隔着布料看不见,但似乎确实是肿起来了。

  辛禾雪忧心地说:“这下恐怕难以下山了,不知道寺庙中有没有空房……”

  寺庙条件艰苦,即使是空房恐怕也要和人凑一间屋子睡通铺。

  周山恒毫不犹豫道:“我背你下山。”

  辛禾雪只推拒了两声,目的达到了,他也就答应了。

  周山恒背上他,竹笈就无法背也不好拿了,所以先背在辛禾雪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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