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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节


  我行走在高高的钢丝上,努力保持平衡

  这是另一种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的方式,

  只除了你,唯有你不同

  你不过是个余兴节目

  我努力地不让自己跌落

  ……

  经历了黑暗,挣扎着希望寻找光明

  我看到那些阴影,消散在夜的另一端

  歌声四扬,我唱着蓝调歌声找寻你

  就像在如此漫长的黑夜,我努力寻找光明

  你只不过是个余兴节目

  我努力保持平衡,试图不要跌落于地

  “川儿哥,你一直在救赎我。”

  “没有你,我跟他们有什么区别?”

  “他在求救,”方岱川想起了对方的画,在心底补充,“他在向我求救。”

  屏幕滴上了几滴水渍,方岱川伸手,用拇指抹去了,面无表情。我要去救他。

  “警察办案!希望你们配合!”一旁的刑警看他在手机上点来点去,以为他在联络谁,上来就展示了警官证,从他手中抽走了手机。

  一旁的小哥吓傻了。

  警察机警地问道:“你们都说了什么?”

  小哥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没,没说什么啊……这位先生问我这首歌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
  警察打开手机,方岱川的屏幕还停在音乐界面,一打开,音乐便自动播放起来。“这音乐里是不是有什么暗号?”警察狐疑地问道。

  方岱川摇了摇头:“这就是一首歌而已。”

  警察还想说什么,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,他用眼神示意方岱川老式一些,然后接了起来。

  “喂?”他立在一边,听那边人的吩咐,然后惊呼道,“您说什么?!可是我们已经跟踪一整天了!”

  听筒那边的声音有点大,方岱川模模糊糊听到了一耳朵:“立即回来!……有……带……公海游艇组局……也是狼人杀模式……”

  警察挂了电话,恨恨地瞪了方岱川一眼,将他的手机扔进他怀里:“你走吧,监视取消。”

  “等等!”方岱川情急之下一把扣住了便衣的肩膀。

  洗头小哥吓了一跳,心说这个人胆子真大,警察也敢随便拦的。

  便衣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:“放手!你是想再进一遍局子是么?”

  “发生什么了?公海游艇里又有人组狼人游戏的局?是李斯年干的吗?跟他有关系吗?你们为什么撤销了对我的监视?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?”他一连串地发问。

  警察刚想搪塞他什么,又接到了电话。

  “喂,头儿,我这就……”他刚应了声,手机就被人抽走了。

  “???”警察懵逼地转过头去,就见方岱川对着手机直接说道:“我要见你,我有事儿要交代。”

  还是那个警局,还是那间审讯室。

  副局坐在桌子后面,审视着他。

  照例是一杯咖啡。

  给他递咖啡的人以为,经历过上次那回,他心里有了谱,不一定利落喝下去,没成想他痛快仰脖喝了。连副局也挑了下眉。

  “你还有什么要主动交代的?”副局又给他倒了半杯。

  方岱川拔下手指上的戒指,往桌上一扣,架起二郎腿:“我和李斯年已经私定终身了,你们要不要抓住他?我可以协助你们。”

  “哦?”副局挑了挑右眉,“你们都私定终身了,你还愿意替我们抓人?真遇上了你还不得通风报信,让他捐款潜逃呀?”

  方岱川低头玩了玩自己的手指:“我宁可他坐一辈子监狱,也不想他继续在他妈手底下讨生活了。他的精神状态很危险,他一直在向我求救。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说的话,这个局确实是他攒的,但是他真的不是主使者。他也是受害者,可能比任何一个受害人受到的迫害都要早,都要深。”

  “真的舍得?”副局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的脸,“不会临时后悔吧?”

  方岱川坚定地摇了摇头:“他蹲一天局子,我等他一天,他蹲一辈子,我在监狱旁边的小村买套房,等他一辈子。”

  他低头笑了一下,瘦削下来的侧脸线条瞬间温柔:“假如你们什么时候看他稳定了,愿意一周放我们真的见一次,不用隔着玻璃那种,那就更好了。他不能出来的话,我愿意进去陪他,给我腾一间空监狱就行。”

  副局摇了摇头,神秘兮兮地冲他勾唇一笑:“放心吧,考虑你们的情况,上头不会难为你们的。”

  “你真的愿意替警方跑这一趟?”副局收敛了笑容,正色道,“首先,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李斯年还活着。其次,这个局虽然是以他的名义组的,但是根据我们前期线人反馈回来的数据看,组局者并不是他本人。”

  方岱川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一些。

  “而且很危险,我们的线人失联三天,已经基本可以确认,是牺牲了。请你做好心理准备。”副局神色严肃。

  方岱川仰头呼了一口气:“我爸妈都是刑警,您应该相信我的决心与能力。至于能不能找到李斯年……”他想起爷爷说,想要就去争取,得不到,是没缘分,就别执着。他静静地凝视着顶层的吊灯,说道:“他在,固然好,他不在,便也罢。不强求。只是我曾经放弃过他两次。一次无心,一次被迫,我不想再放弃他了,即便只有一丝可能。”

第93章 之后·03

  港口停着一座豪华的邮轮,雪白的外漆在阳光海浪的映衬下格外鲜艳。方岱川弹了弹胸口的领带夹,那里藏着一枚微型麦克风。他穿一身正式的三件套西装,腰身细窄显眼,长腿笔直。化妆师巧手用胶水把他的下垂眼粘成了狭长的平行眼,衬着他瘦削的脸,看起来格外不怀好意。

  他从豪车里下来,一边往里走,一边随手整了整和领带配色一致的袖扣,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四周,抬腿迈上了台阶。

  “唉,要不说人家是演员呢,这一抬手一摆腰,活脱脱的一个豪门公子、斯文败类啊。”远处车里的小干警盯着监视器,感叹道。

  另一个干警撇了撇嘴:“这么好的演技,这么长的腿,他怎么火不起来呢?”

  “运气不好吧,”小干警笑了笑,“随便搭辆车都能搭到生死游戏,可见运气挺背。”

  他们正说着,方岱川已经上了船。一个女警跟在他身边,伪装成女伴的样子,半是助手半是监视,穿着露半个胸的裙子,挽着他的右手,笑靥如花。方岱川的右手插在裤兜里,一路同身边的美女言谈笑语,走路的姿势都透着股浪劲儿。

  “这肯定是秦公子!”一进大厅,里面就有人迎了上来,伸出双手,“秦公子什么时候回国的?早说要和您聚聚,您贵人事多,如今总算有机会。我是协工的陆九。”

  方岱川勾唇一笑,伸手跟对方握了握,只象征性地施舍给人家三根指尖。

  “是你啊,我知道你。前儿老爷子打电话,非让回来,回来了就关家里叨叨,给我闲的,今儿可是跑出来了,咱哥俩好好唠唠。”方岱川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  “诶,诶!”陆九忙点头道,他视线一转,看见后面侍应生给推着的两大箱行李,“您二位房间在哪里?我让他们把行李给您送进去,唐少,朱姐他们都在,您过去打个招呼?”

  方岱川挑了挑眉:“不了,刚回国,时差还没倒过来呢,我跟他们也不熟,先回去休息了,晚饭再累您引荐吧。”

  陆九忙道:“请便请便,我给您开支酒送进去,您二位好好休息。”

  “你还挺能装,”进了电梯,女干警伏在他肩头娇笑,声音很小却很冷静,“我都吓出半身冷汗,你挺机灵呀?”

  方岱川随意勾了下嘴唇,附耳在她的耳尖笑道:“毕竟中戏毕业,不能砸了我母校的招牌。”

  两人进了六层,找到了自己的房间,开门闪了进去。

  两人假装拥吻,一边抚摸着对方的肩背,一边用指尖的小仪器测试屋里的摄像头。一切正常,两个人这才松懈下来,方岱川仰了仰脖子,活动了一下手腕。

  他们刚收拾好,门口就传来敲门声。

  方岱川脱掉外套,西装马甲勒出一段劲瘦的窄腰。他扯开领口的几粒扣子,抓乱头发。女警很有默契地甩掉高跟鞋,脱掉裙子扔到地上,然后裹上被子。

  门外一个侍应生端来了酒:“陆先生向您问好,邀请您歇一歇就来一层甲板,我们船马上要开了,一层有一个离岗舞会。”

  方岱川笑了笑,随手塞了不薄的一沓现金:“有劳。”

  他们换了身衣服,甲板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,传来一声古典的汽笛声。

  方岱川抬手在自己脖颈上掐了一块淤红,亲热地拉上女伴,下了楼。

  一楼甲板人来人往。

  他端了一杯酒,倚着游泳池边上的沙滩椅坐着,披了件衬衫,袖扣随意扔在一边的桌子上,袖口卷起来,露出半截小臂。

  “宝贝儿,给我推个油呀,”方岱川伸手拉住女警的手腕,微微一使劲,将她整个拉在自己身上,“来,亲一个。”

 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,借位亲个了嘴。

  “晚上宴会你机灵点,”方岱川嘴唇在女伴的耳廓间游走,喉咙的气音带着浅浅的喘息,收进麦克风里,把后面小船上远远跟着的几个警官都听得脸红心跳,“我拖住他们,你去找……”

  他一句话没说完,一只猫猛地跳到了他的头上。

  方岱川愣了一下,扭头看去,一只黑猫,通体黑透,没有半根杂毛,然而肚皮却织着一蓬雪白,那猫嗲嗲地叫了几声,舔了舔自己的前爪,眸子里一股熟悉的傲娇。

  方岱川霍地一下从沙滩椅上站了起来,心跳瞬间窜得飞快。

  那猫被他惊了一下,歪头打量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,才勉为其难地围着他的右脚转了两圈,嗅了嗅他的裤脚。方岱川半蹲半跪下,伸手摸它,银白的素戒在黑猫光滑的皮毛间穿过。

  猫倏忽往前跑了两步,回头看他没有跟上,又小碎步跑过来咬他的裤脚。

  女警有些傻眼,想问他怎么了,方岱川却顾不上她,比了个别跟过来的手势,快步跟上了那只猫。

  黑猫身形灵活,从人群中间穿来穿去,不时扭头看一眼方岱川,似乎在说你怎么那么笨。那股全天下老子最拽的样子,像极了他的主人。

  方岱川一路应付了几个人,寒暄两句便脱身而退,从甲板一层的大厅跟着黑猫上了楼。

  四楼静悄悄的,正是午后,宾客们都在房中小憩,或在楼下玩。茶色的长毛地毯上,一只黑色的毛团悄咪咪地引着路。转过客房区,四楼的观景台就在眼前,楼下正对着刚刚自己坐着的沙滩椅。

  方岱川心跳越来越快,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,然而又怕自己期望太过,一朝落空接受不了。一时间他头脑中只能听到自己血管中奔腾咆哮的血流声。

  转过拐角,阳光洒了满甲板,远处的海水在阳光下泛着跃动的浮光。

  一个身影倏忽钉进了他的眼睛里。

  那人半靠着栏杆,只见半张侧脸,脸侧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纤毫毕现,亚麻色的长长眼睫被阳光照得半透明,半融的雪似的,停驻在他眼睑上。他端着杯酒,金黄的酒液在玻璃杯里微微荡起甜蜜的金色涟漪,小指上一尾银戒光芒刺眼。

  方岱川眼睛被那光芒刺得生痛,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一步踩上去,把辛苦织造的梦境一脚踩碎。

  那人听见动静,微微转过头来,浅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透出些灰绿一样的底色来。

  李斯年。

  方岱川在心里大声嘶吼着。

  远处海风吹过来,一层甲板上的泳池边,是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,衣香鬓影,耳鬓厮磨。

  方岱川低头笑了一声,然后一脚踏出,猛地提拳砸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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