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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


  鱼徽玉在女学不常露面,知晓她在此处的人不多。

  “我来帮忙,你来做什么?”鱼徽玉不用问也猜到二三,定是为了陆晚亭而来。

  “晚亭怎么会在女学?她身子好些了吗?”

  果不其然。

  “过几日是......唉,你知道的,她有没有提起过?”周游又道。

  鱼徽玉很快理解,有些好奇,“你们每年都会去看吗?”

  “是啊,不然孩子在下面也会孤单的。”周游说完,又很快止住,转移话题,“谢谢你,这段时间陪着她。”

  陆晚亭能进女学,周游也猜到二三了。

  “你真谢我?”

  “真谢啊,我看起来不真诚吗?”周游脸上写满真挚。

  “那你帮我个忙吧,张巍将军的案子......”鱼徽玉直接道。

  “待会待会,”周游打断道,“你去问沈朝珏吧,我答应过他,不能跟你说任何关于此案的事。”

  “他不让你说,你就不说?”鱼徽玉不明白,她能不能知道,和沈朝珏有什么关系。

  “他是我兄弟,我怎么能出卖兄弟呢?你换个忙,我一定帮你办到。”周游面露难色,相当的难。

  “不用了,只是晚亭姐姐那,我日后恐怕难以相助了。”鱼徽玉也略显难堪。

  “好好好,我告诉你一些。”周游就范。

  “不是说不能出卖兄弟么?”

  “我和他算什么兄弟,他拿我当过兄弟吗?”周游改口。

  “就是,他以前可是常常背后说起你的坏话。”鱼徽玉附和。

  “他常常说起我?”

  “的坏话。”

  周游还是告诉了鱼徽玉些案子的细节,确定了此案并非意外,且是圣上不让再查,死者伤口处裂痕极薄极为锋利,不是一般剑刃所致。

  “伤口处如纸薄,且若非习武之人,不会一击致命。”

  “此事你不要外传,不然我可要掉脑袋的。”周游补充道,“就连你父兄都不能告知。”

  “我答应你。”鱼徽玉应下,“多谢。”

  知晓真相,鱼徽玉并没有想象中轻松,只觉异常沉重。

  究竟是谁会对张巍伯伯下手?

  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。

  鱼徽玉答应了周游不能告知旁人。想来周游笃定了此事只有她一人知晓,定做不了什么。

  确实如此。

  现下太后寿辰在即,皇帝让女学负责寿词。

  孟兰芷嘱咐女学上下,每人都要写一篇,届时会挑选一篇呈到圣上面前。

  鱼徽玉不得不先对付此事,她将寿词交上,谁知竟会刚好选中

  她那篇。

  直到得知挑选寿词之人是左相。

  “你选我的作甚?”

  沈朝珏还在女学正堂,鱼徽玉知道此事,第一时间往正堂赶。

  “这是你的?我不知道。”沈朝珏漫不经心道,手里还拿着那篇寿词,已经看了数遍。

  这些寿词全是匿名上交,沈朝珏手中那篇寿词写得诚恳得体。

  字迹工整娟秀。

第33章 雨天晴天

  青年端坐案边,着一身浅色华服,缎料金丝隐绣,金银宝冠高束墨发,嵌着玉石的宝带紧系劲瘦腰身。

  他眉眼深邃,鼻骨高挺,安静时五官看起来秀致,凤眸增添凌厉,加之高挑身段,貌美不失英气。

  在鱼徽玉印象中,沈朝珏极少会穿戴得这般奢靡华贵,他平日行事内敛,不喜引人注目,但又太容易惹眼。

  今日这身,显得容色更为出众,堂屋顿然生辉。

  “你重择一篇,莫要上交我的。”鱼徽玉略显无奈。

  官大压死人,这句话不假。

  “我已经选好了。”沈朝珏将手中的祝词置于书案,抿了一口茶水,薄唇覆上水色。

  鱼徽玉自是不愿,不由分说,上前要拿那篇祝词。

  沈朝珏长指迅速抽过那张宣纸,鱼徽玉抢了个空,欲从他手中夺取。

  “这般,怕是不合礼数。”沈朝珏抬起被鱼徽玉抓着的手腕。

  说是抓,女子的指尖已经陷入皮肉。

  “你还和我谈礼数?”鱼徽玉想笑,任她怎么抓着手腕,对方也不做挣扎。

  纤指下滑,落在纱布缠裹的手掌,暗劲按下,愠道,“把祝词给我。”

  二人相隔甚近,沈朝珏注视着她的眼眸,里面似乎只剩下愠怒,心脏一缩,似乎有什么裂开了。

  鱼徽玉眸中一闪惊慌,急急松手,伤口裂开,鲜血溢出,她的指尖都被浸上血色。

  沈朝珏见她这般慌张,只道。“你慌什么,又不痛。”

  “若你能在太后生辰上祝词,他们就不会说你不识点墨了。你不想么?”他将那篇祝词放在桌案上,任鱼徽玉处置。“你要不想,那就算了。”

  其实鱼徽玉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
  “我写得又不好,何必自取其辱。”鱼徽玉轻瞥那张宣纸,喉间有些堵,深吸一口气。“我又不在意他们怎么说。”

  “你写得很好。”

  他语态平淡,以至于鱼徽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  鱼徽玉对上他的眼睛,当即避开,落在他的伤口处,“女学有药箱,我去给你拿。”

  女子清影急去,沈朝珏袖中手掌悄然攥紧,纱布浸染,痛感清晰。

  等鱼徽玉回来,她放下药箱,让沈朝珏自己上药更换纱布,他好像十分不利索,动作缓慢。

  鱼徽玉看不下去,轻啧一声,极低的默念,“傻子。”

  她上手帮忙,只见伤口极细,却深不见底,鱼徽玉动作微顿。

  “怎么了?”沈朝珏很快问道。

  “痛吗?”鱼徽玉问。

  “没什么感觉。”沈朝珏眸光一熠,微垂眼睫。

  二人静默无声,各有所思。

  鱼徽玉仔细一想,沈朝珏说得不无道理,若她的祝词出现在太后寿宴上,那顶能将从前说她糊涂的言论洗清。

  她想证明什么吗?或是想证明给谁看?鱼徽玉找不到答案。

  她终是留下了那篇祝词。

  这不是鱼徽玉第一次写了,以前她还替沈朝珏写过,沈朝珏根本不屑于送祝,鱼徽玉便替他写了交与那些得意的同僚。

  官场人情,她比他更善打点。

  接连几日,陆晚亭都没有来女学,鱼徽玉不知她怎么了,想着去拜访。

  陆晚亭的住所里,屋内桌上堆积了纸物,是烧与离世之人所用的。

  “徽玉,你来了?”陆晚亭听到动静,从里屋走出。

  “我昨日梦到知恩,他说想要吃糖葫芦,我正打算去买。”陆晚亭说的轻淡,像是说及寻常小事。

  “是今天要去吗?”鱼徽玉问。

  “嗯,是今天。”陆晚亭把桌上的东西放进包袱,鱼徽玉帮她一起整理。

  “圣上清查官员,我听说许太傅被查出数罪,已被关押,听候发落。”鱼徽玉道,此案涉及甚广,京中还没传开,鱼徽玉是从付挽月那得知的消息。

  “挺好的。”陆晚亭忙着手里的活,头也未抬。

  当年许氏有意要周游迎娶许三娘子,周游应下,休弃发妻,自此得许氏扶持一路青云。婚后不久,许三娘子传出与旁人有染,更甚与人私奔。

  此后周游没有再娶,本有世家想与周游结姻,奈何周游愈发风流,在京中声名不算好。

  “我陪姐姐一起去。”鱼徽玉见陆晚亭面色憔悴,像是好几日未能安睡,鱼徽玉不放心她一个人去。

  以往她不提起,是怕揭开对方的痛处,鱼徽玉自己就很怕这样被揭开,她习惯一个人承受。

  好在陆晚亭点点头。

  二人先是去买了糖葫芦,再驱车至郊外,这里极为僻静,一处小小的坟头落在此处,立了小石碑。

  鱼徽玉第一次来这,她见过那个孩子,是个活泼有礼的孩子,叫知恩,还是周游起的名字。本是养在陆晚亭乡下家中,托由舅母照顾。

  鱼徽玉问过陆晚亭,这么小的孩子,怎么舍得不带在身边。

  陆晚亭说孩子体弱,不便舟车折腾,何况舅母待她如亲女,她也放心把孩子给对方照料。如果是鱼徽玉,一定不会放心。

  “以前知恩爱吃甜,他总是咳,我便不让他吃。他走后我就后悔,为什么不让他吃?”陆晚亭将糖葫芦放在坟前,她背对着鱼徽玉蹲在石碑前,鱼徽玉看不见她的神情,只听到她平静的话语飘过来。

  鱼徽玉不知如何安慰陆晚亭,她觉得陆晚亭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。

  今日阳光晴朗,不像两年前的今日,雨夜凄厉。

  陆晚亭和离后回了南边乡下,孩子病的厉害,听村里人说,京中有神医可医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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