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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


  陈长老抚着胡须笑了,从袖中摸出块玉牌。

  “方才执法堂在你们住的丙字号院搜出了这个。”

  玉牌在夜明珠下流转着幽绿光芒,正是前日那夜枭被击伤时掉落的魔纹标记。

  陆寒瞳孔骤缩。

  他昨日清晨还见柳长风蹲在院门口用树枝画符,说要给苏璃编个平安结,难道是那时被人调了包?

  “动手!”

  陈长老甩袖喝令。

  锁魂链率先袭来,擦着苏璃耳际掠过,在石墙上撞出个焦黑的坑。

  陆寒体内剑意自动运转,半透明的屏障骤然张开,链头撞在屏障上,爆出刺目的火星。

  他这才惊觉,方才因情绪激荡,剑意竟突破了以往的桎梏,屏障范围比往日大了三倍有余。

  原来这上古剑意,竟会因他的危机而觉醒得更快?

  “都退下。”

  清越的声音混着破空声炸响。

  周衡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密库中央,广袖一振,两道青色灵光如游龙般窜出,精准缠住两条锁魂链,反手将那两个执法弟子甩到墙角。

  他今日未穿执事长老的玄色法袍,只着件素白中单,腰间玉佩在打斗中晃得叮咚响,倒像个随性出游的贵公子。

  陈长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:“周师弟!这二人勾结魔修,按宗规当送戒律堂......”

  “按宗规,外门弟子私入密库,确当受罚。”

  周衡打断他,目光扫过陆寒手中的《千年前纪》,眼尾微挑。

  “但陈师兄方才说‘勾结魔修’,证据可确凿?”

  他指了指陈长老手中的玉牌。

  “这魔纹标记,我前日在演武场见过——是夜枭的东西。夜枭是秦昭的手下,秦昭是谁?”

  他突然笑了。

  “陈师兄难道不知,秦昭的对头,正是我们玄天宗的护道者?”

  陈长老的喉结动了动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罗盘边缘。

  陆寒注意到,他的指甲缝里沾着暗褐色的渍。

  像是长期调配迷香留下的痕迹。

  前日他去陈长老处领任务时,那间偏厅里确实飘着沉水香,现在想来,怕是掺了能迷惑神识的料子,难怪他当时没察觉玉牌被调包。

  “周师弟这是要护短?”

  陈长老咬着牙,却已退后半步。

  周衡的修为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大境界,金丹中期的威压漫开,密库里的烛火都矮了半截。

  “护短?”

  周衡转身看向陆寒,目光在他藏着古卷的袖中顿了顿。

  “不过是不想让某些人借着查案,行私藏之功。”

 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。

  “陆寒,苏璃,跟我去戒律堂领三十鞭。至于这密库......”

  他瞥向陈长老。

  “陈师兄不如先查查自己的执法堂,怎么连魔修的标记都能混进弟子院落?”

  陆寒攥紧袖中的古卷。

  三十鞭对炼气期修士来说不算轻,但总比被当作魔修余孽处死强。

  他低头时,瞥见苏璃的短匕仍未收回,刃口映着周衡的倒影。

  那倒影里,周衡的指尖正轻轻敲着腰间玉佩,节奏与前日他在演武场教弟子们练剑时的剑诀竟完全一致。

  深夜,丙字号院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。

  陆寒趴在床沿,借着月光翻开那本《千年前纪》。

  书页间的薄纸已被他小心取下,“秦昭”二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,像两滴凝固的血。

  他摸了摸胸口,那里还留着白天苏璃挡在他身前时,短匕柄压出的印子。

  她的手那么凉,却比任何法宝都让他安心。

  窗外传来竹叶沙沙声,像是有人在远处低语。

  陆寒合上书本,将它塞进床底的暗格里。

  暗格是他用剑意刻的,连神识都探不进去。

  当手指触到暗格内壁时,他突然顿住。

  那里有几道新的划痕,细得像针,却与柳长风常用的刻药杵痕迹截然不同。

  月光透过窗棂,在床沿投下斑驳的影。

  陆寒望着那道暗格,喉间泛起铁锈味。

  是方才翻书时咬破的唇。

  他伸手抹了把嘴,血珠落在床板上,慢慢渗进木纹里,像极了《千年前纪》里“药王谷”三个字被眼泪洇开的模样。

  “秦昭......”

  他对着窗外的星空低语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  “我们很快就会再见。”

  床底的古卷在黑暗中沉默着,封皮上的血字似乎也在跟着他默念。

第18章 风起之前再问心

  丙字号院的夜比往常更静。

  陆寒背靠着床沿坐下,指腹反复摩挲着《千年前纪》泛黄的封皮,封皮上“秦昭”二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,像两滴凝固的血,又像他方才被周衡威压震得发疼的丹田。

  那股子憋闷的钝痛,和此刻翻涌在喉间的疑问一样,堵得人喘不过气。

  他翻开书页,指尖停在“剑尊”二字上。

  墨迹已经有些模糊,却仍能看清下面的批注:“剑尊承天命而生,剑灵择主而侍,二者同根同源,共御邪魔。”

  陆寒喉结滚动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  他想起昨日在演武场,自己挥剑时突然涌现的陌生招式,想起密库里周衡敲玉佩的节奏与剑诀重合时,胸口那股不受控的热意。

  那真的只是巧合吗?

  “如果我是剑尊转世……”

  他对着月光低语,声音轻得像落在窗棂上的霜。

  “那剑灵为何选中我?它又为何会被背叛?”

 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几分自嘲的涩意。

  他摸了摸胸口,那里还留着白天苏璃用短匕替他挡下陈长老攻击时,刀柄压出的浅痕。

  她的手凉得像雪,却比任何护心镜都让他安心。

  可这样的安心,是否也只是剑灵在作祟?

  窗外忽然传来极轻的“吱呀”声。

  陆寒瞬间攥紧书页,剑意顺着指尖窜到袖口,却在看清来人时猛地一滞。

  苏璃立在门口,月白裙角沾着星点泥渍,发间的青玉簪子斜斜插着,显然是匆忙赶来的。

  她右手攥着半枚玉佩,断口处还带着细碎的棱角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  “这是我娘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。”

  她关上门,脚步轻得像猫。

  “上个月我翻遍药王谷废墟,在偏殿梁上的暗格里找到的。”

  她摊开手,玉佩内侧刻着两个小字。

  “秦昭。”

  陆寒的呼吸陡然一滞。

  他望着那两个字,忽然想起床底暗格里的《千年前纪》,想起书页间那张写着“秦昭”的薄纸。

  原来不是巧合,原来所有线索早就在暗处连成了网。

  “我要亲手杀了他。”

  苏璃的声音比平日更冷,可陆寒看见她眼底跳动着一簇火,像极了当年药王谷被烧时,她抱着最后半本医书从火场里冲出来的模样。

 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玉佩断口。

  “我娘临终前在我手心写的最后一个字,是‘昭’。那时候我以为是‘招’,是让我招谁来救她……”

  她突然顿住,喉结动了动。

  “现在才明白,她是要告诉我,杀我们满门的人,叫秦昭。”

  陆寒伸手覆住她的手背。

  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发抖,像寒风里的竹叶。

  体内那道沉睡的剑意忽然轻轻一颤,像是被什么唤醒了,顺着手臂窜到掌心,带起一片温热。

  苏璃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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